他递过去了才发觉不对。宋呈叫得太自然了，他一下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看周围，每个员工都在低头猛猛干活，鼠标甩得震天响。
李减拿着杯子挪近，声音压得极低：“在公司能不能喊老板？回家随便你。”
他跟宋呈科普，说员工会这样那样说老板，什么话都敢编。他从前就是蛐蛐大军的一员。
宋呈缭缭斜他一眼。“不行。”
以后可有得玩了。宋呈喊他老板，冷不丁就冒出来一句老公。李减才发现自己面皮这么薄，他辛苦树立的形象在员工面前全完了。
于是今天下班的时候，每个人都看见合伙人被老板公主抱，从楼梯走了。宋呈到了新公司，还是端着从前那副严厉的主管样，现在也全完了。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还有点奇怪，你们以前为什么喊我‘主任’？”
“呃，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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