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黔。二十不到,打三份工,手上全是伤,学做饭,养一个早产多病的孩子。

        我算什么?

        我他妈到底算什么?!

        一个耻辱交易后意外的副产品?

        一个拖着他从地狱爬向更深地狱的累赘?

        可他却对我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原来他说的“放弃”,是这个意思。是站在河边,看着漆黑的河水,想着要不要带着怀里这个意外的负担,一起沉下去。可他最终没有。

        他选择了活,选择了带着我,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一寸一寸地挣命。

        我擦掉眼泪,把照片收进纸袋,紧紧攥在手里。指尖用力到发白,纸袋边缘皱成一团。

        窗外的天慢慢黑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行人匆匆,车流如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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