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又是一阵翻搅,我冲下床,踉跄着跑进厕所,趴在马桶边干呕。吐出来的只有酸水,烧得喉咙生疼。

        周末到了。宿舍楼空了大半,家近的都回去了。我没回。贺黔发来短信:“这周回吗?炖了你爱喝的汤。”

        我看着那行字,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没回。

        我不能回去。现在不能。我一看见他,就会想起那些照片,想起他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我会控制不住想扒开他的衣服,一寸一寸检查,看看那些旧伤疤还在不在,看看这些年他有没有添新伤。

        周六下午,我揣着那叠照片复印件,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按照贺胜男透露的零星信息,加上我在网上搜到的陈年八卦,找到了城西那片旧街区。巷子深处,有家地下酒吧,白天也营业。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香水、酒精和霉味的怪味扑面而来。灯光昏暗得几乎等于没有,只有吧台和几个卡座亮着幽绿的氛围灯。时间还早,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酒保在擦杯子。

        我在吧台最角落坐下。

        “喝什么?”酒保眼皮都没抬。

        “随便。”

        这种酒吧一般连正经营业执照都没有,我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来这自然懒得管。

        他推过来一杯琥珀色的液体,闻着就很烈。我灌了一口,辣得从喉咙烧到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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