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谁先动的。

        或许是我们同时。

        嘴唇撞在一起的瞬间,带着药膏的苦味和血腥的铁锈味。不再是昨晚我单方面强横的掠夺,这一次,他回应了。

        尽管那回应起初带着迟疑和颤抖,但很快,就变得同样凶狠、绝望。

        他没有躲。

        当我的嘴唇再次碰到他的时候,比上一次轻柔了太多。不再是蛮横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的触碰。先是轻轻蹭过他未受伤的嘴角,然后,小心翼翼地覆上他完好的下唇。

        他浑身一震,发出一声极低的、压抑的呜咽。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指尖用力,却不知是该推开还是拉近。

        这一次,我吻得很慢,很仔细。舔舐他唇上干涸的血迹,描摹他唇瓣的形状,温和地撬开他因紧张而紧闭的牙关。他的味道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他闭着眼,睫毛湿得厉害,脸上分不清是水汽还是别的。红肿受伤的脸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更显触目惊心。

        我的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是我自己的眼泪,贺黔一定也尝到了,我离开他的唇。

        “疼吗?”我哑着嗓子问,指腹很轻地摩挲着他完好的那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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