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黔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早已遍体鳞伤,却只会关心我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那一刻,我恨。恨这个世界,恨李琛,恨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但我更恨我自己一恨我无能为力,恨我冲动惹事,恨我除了看着他受伤,什么都做不了。
我抹了把脸,转身往外走。
“去哪?”贺黔在身后问。
“买药。”
“不用......”
“闭嘴!”我回头瞪他,声音哽咽,“你他妈给我好好坐着!敢动一下试试!”
我冲下楼,在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碘伏、棉签、消肿药膏、纱布,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消炎药。结账时手抖得厉害,零钱撒了一地。
但一推开门,看见贺黔还保持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那股火又窜了上来。
我把药袋扔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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