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珏谨撒谎没有好处,也没有必要。

        他侧着头,把脸贴在一堆试卷中间趴着。闫平点完餐回来了,坐在他的身边,手很突然地探过来,撩开他脸侧和后颈的几缕头发,声音平静地问:“你……最近状态非常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很不好吗?”陈荫银皱了眉。

        “你最近看起来太累了,气场都不对,身上还有总莫名其妙的痕迹。这里,”闫平用手指点了点他后颈的一块肌肤。

        “我很抱歉……谢谢你哦,但我没遇上什么事情。”陈荫银脸色难看地拉起领子遮住,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他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软弱,偏偏还是这样难堪的,无法言说的事情。

        “你帮了我很多,我也想我也能……”

        “别说了。”陈荫银打断他,坐起来,靠在椅子上喘气。他突然很委屈,胸口闷得无法呼吸。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开始以为自己能撑下去,但如果有人点破,有人关心你,所有的委屈又一齐涌上来。

        “如果可以,你向我倾诉也是可以的。我觉得你很好,不该遭遇那么多。”闫平平静地说,他的手臂横过来,握住陈荫银纤细的手腕,仿佛是要把他半搂进怀里,但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陈荫银开始发抖,要甩开闫平的手,挣扎了两下像是失去所有力气,只是眼皮湿红,无助地望着闫平。

        有人在外面敲了敲他们倚靠的玻璃,陈荫银抬头,看见纪珏谨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只扔下两个字,看口型辨认是:出来。

        那双眼睛轻蔑地打量了一下他们相贴的手,陈荫银莫名产生一种愧疚,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任何关系,他却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偏偏闫平还十分没有眼力见地继续紧抓着他的手腕,身体贴得更近,他几乎感受到对方湿热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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