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荫银用手非常大力地锤了一下李佳薇的后背。

        经历半天的相处,四个人的氛围竟也十分融洽了。任务完成得差不多,又一起逛了街,李佳薇和闫平都招呼着要回家了。陈荫银不想回家那么早,好不容易有正当的理由出门,他不想回到那个绝望的家,也不想再看见纪珏谨。他跟他们告别,然后告诉闫平,我想顺便找个地方写一下作业,或者把我们今天的调研结果整理一下。先不回家了。

        闫平说:“我跟你一起去。”

        他又补充道:“我不想回家。”

        这句话很有深意,陈荫银一瞬间明白了他恐怕也有不得不说的苦衷,手臂上的伤口来源也有迹可循了。知道对方大概在自残后,陈荫银一直想让闫平去看看医生,但又没有太大的立场,两个人终归还是只是能说得上话的同学。

        商量过后,决定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店写作业,陈荫银点了一块柠檬巴斯克,闫平只点了最简单的美式。走了一天,陈荫银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酸得不行,他趴在桌子上用勺子戳戳蛋糕的边缘,突然感到自己的睫毛被某个人的指尖碰了一下。

        他愣愣地抬眼,眼睛在夕阳下是琥珀色的浅滩,浅得可以用银色勺子搅动。闫平望着他的眼睛发了呆,直到陈荫银用鼻音问了一句怎么了?他才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想问问你这道题。”

        陈荫银哦了一声,把自己稍微有些凌乱的刘海摆弄整齐,然后把闫平的卷子挪到自己面前,仔细地瞧。他依稀记得,闫平的化学成绩非常不错来着?几乎是偏科得有些严重的地步。

        没仔细想下去,他把注意力投到题目上。闫平靠得很近,呼吸热热的,他侧身推了一把:“有点热。”

        闫平顺着他的力道稍微离开了些,跟着他一起看那道题。

        越发躁动不安,想触碰更多,想被他触碰,想到指尖都颤抖,不满足。少年很重地呼吸,喝了一口免费提供的冰水,试图浇下身体里的渴望。陈荫银已经解出那道题,拉着他凑过来看,讲得很认真,语言组织跟不上大脑,有些混乱的时候,陈荫银就咬一下自己的下唇,咬得水光柔亮。

        不是什么难题,很快就讲完了,陈荫银奖励自己吃了好几口的蛋糕。两个人接下来也不怎么说话了,专心地在完成作业,等陈荫银终于写完,把笔尖整齐地按进去,再收进笔袋里,打开手机,就看到纪珏谨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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