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天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典岳的指导下，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随着呼吸的调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由许昭注入的、充满了原始野性的精纯元阳，正在被缓缓地引导、炼化，变成一股更加温和、也更容易被自己身体吸收的能量，滋养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上午的练习下来，曹云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的亏空竟已恢复了七八成。
“你的悟性很高。”练习结束后，典岳递过来一方干净的毛巾，那张总是如同冰山般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赞许，“比我想象的要好。”
“是你教得好。”曹云天接过毛巾，擦了擦额角的薄汗，由衷地说道。
两人并肩坐在竹林边的石凳上，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微妙，却并不尴尬。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岁月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典岳，”曹云天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的决定，要参加这次的选拔吗？”
典岳沉默了片刻，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他，反问道：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走，你会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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