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一僵,猛地一下推开他,转身冷着脸:“出去,我要换衣服。”

        周谨言被我推开,也不恼,只是看着我,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却又显得真诚的笑容。

        “好,”他退后一步,举起双手作投状,“我在客厅等你,念念。”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柏林深秋的街道上。周谨言开车很稳,和他平时给人的跳脱感不同。

        “念念,你看那边,”他等红灯时,指向路旁一家风格古朴的书店。

        “据说海明威落魄时在那里住过一阵,还留下过手稿。”

        我没接话,但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

        “还有那个广场,”他继续用那种轻松的、仿佛只是随口聊天的语气说着,“晚上有街头艺人表演,有个拉手风琴的老爷爷,技巧绝了,下次带你去听?”

        ……

        他说了很多,像是在一点点地,把他所知道的、这个城市的可爱之处,摊开给我看。

        我心里的那点抗拒,在他这种不带压迫感的分享里,不知不觉被撬开了一丝缝隙。甚至,当他说起某家画廊的先锋展览时,我下意识地问了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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