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长得比较有亲和力?”他歪头看我,故意扯了扯嘴角。
我没接他这个玩笑,但嘴角似乎有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极淡的弧度。
深秋午后的阳光透过疏朗的树枝,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远处湖面上有天鹅在游弋,一切安静而平和。
我们没有直接回周谨言家,而是又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几圈。
我沉默地听着周谨言给我介绍那些他似乎如数家珍的地点——某条运河畔的旧书店,某栋建筑背后的秘闻,某个转角咖啡馆的招牌甜点。
他的语调轻快,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热情,仿佛要把这个城市的每个有趣角落都塞进我的视野,好挤走些什么。
搞得他好像真是个地道的柏林人,而不是那个我知道的、玩物丧志的公子哥周谨言。
此刻,坐在他选的这家拥有巨大落地窗的餐厅里,窗外是柏林傍晚川流不息的车河与渐次亮起的灯火。我低头,视线却没有焦点,只是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些流动的光斑。
周谨言终于停下了他几乎持续了一下午的、喋喋不休的“导游解说”,安静下来,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芦笋。
“魂不守舍的,”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就那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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