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莫名消了一半,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叹了口气,从床上扯过一条柔软的羽绒被,走过去,有些粗暴地盖在他身上。

        “你先冷静一下!”我语气生硬地说。

        他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我的崩溃中。

        我站在他面前,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也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周谨言,你到底怎么回事?说话!”

        他依旧沉默,只是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缓过一点劲,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从扔在地上的浴衣口袋里,又掏出了烟和打火机。他动作僵硬地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空洞得吓人。

        我上前,想把他手里的烟拿走。

        “你别抽了……”

        话还没说完。

        他并没有看向我,也没有任何示威或表演的意图,只是非常自然地将燃烧的烟头,随手、随意地,摁灭在了自己左手的手心里!

        “滋……”一声轻微的、皮肉烧灼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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