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哥哥,还有早就离世的妈妈……更不要说追在我屁股后面的那群朋友,更不要说江川!
即使我从来没有仔细地关心过任何一个人,也很少会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我习惯了被爱,被给予,却吝于付出哪怕一丝一毫真正的注意力。
可此刻,一想到江川手背上的肿胀青紫和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我居然觉得后怕!那种感觉来得猝不及防,带来一阵尖锐的寒意。
哈、我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有江川的自己家里担心着周谨言、又跑到有周谨言的地方担心着江川?就像个蹩脚的陀螺,在两个男人之间狼狈地旋转,却哪一边都无法安稳落地。
我正因这接连的骇人发现而心神剧震,周谨言却伸出那只带着丑陋疤痕的右手,用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与他刚才疯狂的举动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要来?”他问,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为什么要来?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真的想关心他?我喜欢他?我在乎他?
都没有,我只是心里不安,被他电话里那种绝望般的平静绑架了。
还有他那句,“你不来,我就去死。”
我怎么可能不来?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想着要来吧?哪怕只是来确定一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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