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背对着我,正站在灶台前。他换上了一套深灰色的棉质家居服,显得肩背愈发单薄。他微微弓着腰,动作看起来有些迟缓,正用木勺小心地搅动着锅里的汤。
“洗完了?”他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这边没什么食材,随便煮了点意面,将就吃?”
我没应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沉默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也不期待我的回答,自顾自地关火,将意面盛进两个白色的瓷盘里,又浇上浓郁的番茄肉酱。然后,他一手端着一个盘子,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走向餐厅的小圆桌。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眉头因为某个动作带来的不适而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脚步也有一瞬间的凝滞。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和两杯清水。他把盘子放下,拉开一把椅子,然后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过来吃点?”
我本来想说不饿,直接回房。但胃里空荡荡的感觉,以及空气中那股确实诱人的食物香气,让我把话咽了回去。更重要的是,他这副明明自己难受得要死,却还强撑着张罗晚餐的样子,让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我们面对面坐着,沉默地开始吃东西。意面的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酱汁浓郁,面条软硬适中。
“味道怎么样?”他吃得很慢,抬头问我,眼神里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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