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但心里那股子失落,却像是粘在鞋底的口香糖,怎麽甩也甩不掉。
“小主人。”苏婉见我走来,脸上露出了那永恒不变的、无可挑剔的微笑,为我拉开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地坐了进去,将那个死沉的书包扔在一旁。我没有説话,只是将脸转向窗外,假装在看风景。
车子无声地啓动。在我身旁的苏婉,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她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新的文件,开始用她那柔和而平稳的语调,向我汇报。
“小主人,关於您之後的私人课程,我已经为您做出了新的调整。”她説着,将一张打印精美的课程表递到了我的面前,“考虑到您在语言学习上的……特殊情况,我为您增加了每天下午两小时的‘沉浸式口语对练’,并为您聘请了专门的体态与发音矫正师。另外,本周末的行程,我已经为您安排了马术课和高尔夫球课,老师分别是前国家队的冠军骑手和PGA职业教练……”
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説着,那些关於“精英教育”和“继承人培养”的词汇,像一羣恼人的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的视线,一直固执地黏在车窗外。我的眼睛扫过每一辆从我们旁边经过的机车,扫过每一个穿着清凉、露着大长腿的女孩。我的心里抱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微不足道的希望。
或许……她只是迟到了呢?或许……她会在下一个路口,骑着她那辆骚包的杜卡迪,突然出现,然後对我吹一声口哨呢?
然而没有。
车子一路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街景越来越熟悉,离那座金色的牢笼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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