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柔软的座椅里,将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手掌中,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属於这具身体的微凉温度。
我这是……在干什麽?
我一个活了两辈子、见惯了职场风雨和人情冷暖的三十岁男人,居然会因为一个认识不到一周、动机不纯的女人没有出现,而感到……失落?
我这个年龄,这具十四岁的身体,总不能是在经历“失恋”的感觉吧?这也太他妈可笑了。虽然,这麽快就对一个只带我玩了一天的女人产生这种念头,也确实很奇怪。是这具身体的荷尔蒙在作祟?还是我那个早已乾涸的、属於社畜的灵魂,在久违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快乐面前,可耻地动摇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像一团湿冷的雾,挥之不去。
“小主人?”身旁传来苏婉带着一丝疑惑的、关切的声音,“您……是不舒服吗?”
我猛地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到她那双清澈的杏眼里,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有些茫然的脸。我迅速将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换上那副惯用的、苍白而疲惫的表情。
“没事,”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就是……有点累。”
苏婉静静地看了我几秒,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麽,但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説,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那座巨大而冰冷的豪宅,我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变成了一个最完美的、最尽职尽责的“安杜少爷”。
下午两点到四点,“沉浸式口语对练”。那个据説是欧洲王室御用的语言专家团队,通过全息投影,将我的书房变成了一个虚拟的巴黎街头。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女人,扮演着各种角色——咖啡馆的服务员,问路的路人,博物馆的讲解员……逼迫着我用那还不甚熟练的法语跟她对话。我的舌头很痛,喉咙也很乾,但我的大脑却异常的清醒,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翻译机,精准地捕捉着她每一个发音的细节,然後模仿、重复、再模仿。
四点到五点,体态与发音矫正。一个身形笔挺、气质严肃得像个老派英国管家的男人,用一把戒尺,不厌其烦地纠正我每一个站姿、坐姿的细节,甚至要求我含着软木塞练习德语的元音发音。
晚饭,我一个人在那张长得能当跑道的餐桌上,吃着米其林厨师精心烹制的、味道却如同嚼蜡的菜肴。苏婉静立一旁,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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