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玩捉迷藏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阿。」他收回那只因晒不黑而永久白皙的手,还瞅了一眼,大概是想确认手上有没有任何脏东西吧。然後佑廷把手cHa进口袋。

        他踩着落叶走来,在我身边坐下,整个过程伴随着窸窣声。

        「怎麽了?」他打开手机,一些矫r0u造作的自拍照被点了又关,一想到人们NG几十次的照片到最後只会被一眼掠过,咻地从萤幕上滑掉,我就噘起嘴。

        结果我们没有回去上下一节课,就这麽无意义地共度了一个秋天的午后,在我挑选地上完好无瑕的叶子时,佑廷不断问我萤幕上的nV生正不正。

        「就像一朵花不能选择它的颜sE,我们也不为自己必须成为什麽样的人负责。只有当你意识到这点,你就自由了。」

        ——《慾谋》

        所以我们都是囚鸟吧,冲破一个笼子还有更大的,以为那就是真正的自由了。是谁在我们的中枢系统下了这道指令码?我们都是机器囚鸟,看得到蓝天却终其一生不曾展翅拥抱。

        「嘛,要从哪里开始呢?」小玟的语调就像她小时候玩躲猫猫当鬼。我不敢直视在我脸上游移最後停在左眼旁的九零手枪枪管,冷冰冰的金属抵在我的肌肤上,沾到一些汗。大约一分锺前原本坐得好好的小玟从饭桌下掏出她的半自动手枪疯狂开火,毙了整桌的人,当时我在院子里的吊床上漫不经心地翻阅日记,听见厨房里的枪声便赶紧冲进屋内,只见餐桌上趴着一具屍T,另外三只屍T的其中一个呈现超人姿态向门口卧倒,电视机上,新闻主播正若无其事地报导昨日邻镇发生的酒驾事件,完全不晓得电视机另一头发生了什麽事。小玟不在厨房,我猜她上楼去找我的猫了,解决掉德布西之後,她才会再走下楼处理这栋房子里的最後一位幸存者,她的亲哥哥。

        就在我用b平时讲话快两倍的速度跟警察报上地址然後解释整个来龙去脉,我听见小玟她那特定T重与实木地板形成的她特有的脚步声自楼梯上方传来,而且小玟正用她乾净透明的嗓子诠释她巴萨诺瓦风格的火星人布鲁诺的〈〉:

        ",."

        「是的。然後她刚刚上楼去找我的猫了,过不久她就要......」此刻小玟熟练地把玩她那支九零,似跳非跳地从玄关对面b近,对於我正在报警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一切早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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