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倏忽沉寂......我站多久了?引来蚊蚋群聚在小腿附近嗡嗡地盘旋,我立刻打Si一只停在脚踝上的,接着又有另一只降落在膝盖内侧,於是乾脆蹲下来和牠们打拉锯战。许久不闻嘶吼,只有花丛中虫鸣不绝於耳,以及打蚊子的啪啪作响;上衣被风撩了起来。
如果夜风是一个人,他必定擅於拥抱。今天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故作镇定望着星斗高挂,这是今天最後一次的星星。我的今天,就在此刻结束了。
「有可能是菸瘾发作。」我想。虽然目前家里只有我知道小玟有cH0U菸的习惯,它瞒不了多久的。
「德布西,你觉得......小玟会不会认识了一些会x1毒不良少年呢?」午餐时间学校电视常常播放质感yAn春粗糙的反毒宣导,它说「拉K一时,尿布一世」。
我背靠卧室墙角,之间垫了枕头,边喃喃自语边爬梳牠的毛,一句话说完的停顿之间,牠会呼噜呼噜地叫,像是礼貌X回答。「她究竟做过多少连我都不知情的事呢?」这句话我说在心底。德布西睡着了,室内仅存昏暝的金hsE台灯灯光使我逐渐瘫软,更像瘫痪,就瘫痪下去吧!懒得关窗,让晚风恣意捎来好坏消息。
我能够用意念左右飞行的方向与海拔,浑身出力便加速。这就是麻雀的视界吗?屡试不爽。凌空飞越家、落雨松林、学校C场、傍晚开始陆续摆摊,变成夜市的那亩空地、妈祖庙、......然後我毫不退缩地飞进林中雾,雾中可见度极差,一路侥幸没有撞上任何高大的树,雾里我笑栖息巢中的鸲和画眉无法超越,牠们猛然惊开沉睡的双眼,却已不见打扰者。森林另一头是我一向认为深邃不可测又充满致命的美丽大海。
当我冲向海洋上空,直抵云霄,再回头顾盼的时候,已经没有森林。我身处汪洋中心,未知经纬;抬头一瞧,厚密的乌云填满苍穹,不见太yAn,所以连时间也遗失,我忽然心头颤动,油然而生一种少年Pi的孤独,次秒立即下坠。
不怕自己会Si,因为下方是海洋而非岩块,真正让我惧怕、失望、甚至悲泣的是飞行能力的丧失。我不认为自己会如同别人所说在坠海瞬间四分五裂,但相信多少仍有点痛吧?下坠速度b我想像的来得快。
并没有撕裂的痛感,我陷进去了,温热柔软的海水,Si在里头也没关系,孤独都走了。
「嘿......」我睁开双眼,一滴温热的眼泪顺势滑落,才看清楚眼前的制服。这个时候总是茫然,跟喝醉很像。我又阖上,左手轻轻握住抚贴在我一边脸颊上的手的腕部,越来越紧,它却似乎没有想要cH0U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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