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里话,辛桐舍不得江鹤轩,就算养一条狗养了三年都有感情,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一旦牵扯到谋杀,再多的不舍得都会裂出缝隙。这两种感情时不时在辛桐心里拉锯,让她问江鹤轩要回钥匙又给了信任同意他改日还。要是换了傅云洲、程易修或季文然,她能毫不犹豫地抄起瓷瓶往他们头上抡。
啧,辛桐你就犯贱吧。
“那好。”辛桐点头,上了江鹤轩的车,给程易修发消息说突然有事,让他先回家。
家这个字辛桐说的含混,实际还是想让他乖乖回自己家的,那个别墅或者傅云洲的别墅,都行。
“工作怎么样?”江鹤轩开口。
“还不错。”
“累不累?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玩?”江鹤轩说。“出去散散心。”
辛桐没搭话,她cHa上耳机撇过头,半晌后才淡淡说:“出去也就玩一天,急急忙忙赶回来又要上班。”
江鹤轩品出辛桐口中的疏离,不再说话,两人一路无言。
辛桐的母亲独自住在市区的一个小屋内,年前买下的旧屋,胜在g净整洁。小时候辛桐跟母亲一起生活在这里,母亲睡主卧,她睡在紧挨的侧卧。从卧室窗朝外望,能瞧见郁郁葱葱的法国梧桐,会有骑单车的少年少nV从树下风似的掠过,衣着光鲜,笑容盛满yAn光。
纵使芳华已逝,仍能从她脸上瞧见昔年的美貌。辛桐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缺点,她有时想,要是她继承的都是优点就好了,日子没准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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