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如墨,正院书房内烛火幽微。沈长宁负手而立,听着身後暗卫的汇报。
「回夫人,属下查探过了。城南柳条巷确有苏家,苏父曾是往来西域的香料商,三年前病故。其叔父好赌,变卖了家产并将苏姨娘卖入侯府。邻里皆言苏婉儿X格柔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暗卫顿了顿,呈上一份泛h的户籍文书和几份邻居的口供,「一切皆如苏姨娘所说,并无可疑之处。」
沈长宁接过那些文书,一页页翻看。太完美了。这份身世背景乾净得就像是一张白纸,找不到一丝W点,每一个细节都严丝合缝,甚至连苏父生前喜欢喝什麽茶都能对上。可就是因为太完美,反而让沈长宁心底那GU不安更加强烈。她在战场上多年,深知「天衣无缝」往往意味着这是JiNg心编织的陷阱。一个普通的香料商之nV,真的能仅凭耳濡目染就懂军机暗语?真的能一眼看穿顾廷烨书房的机关?
「知道了,退下吧。」沈长宁将文书扔在桌上,疲惫地r0u了r0u眉心。查无实据。她现在有两个选择:要麽相信苏婉儿,要麽杀了她永绝後患。杀了她?脑海中浮现出苏婉儿在病榻上拉着她的手,哭着求她不要赶走自己的模样;还有那个雷雨夜,她瑟瑟发抖地钻进自己怀里的温度……沈长宁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无法对那个「柔弱孤nV」下手。
「罢了。」既然查不出,那就先留着。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毫无防备地亲近了。这份感情本身就是错的,再加上这层不明不白的疑云,沈长宁决定——冷处理。
……
接下来的几日,苏婉儿敏锐地察觉到了沈长宁的变化。虽然没有再把她赶回听雨轩,但沈长宁开始刻意回避两人的独处。去书房议事,沈长宁总会留着门,或者让王嬷嬷在旁边伺候;晚上就寝,沈长宁总是藉口公务繁忙睡在书房,即便回了正院,也是背对着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那种疏离感,像是一层看不见的冰,横亘在两人之间。
这日午後,苏婉儿端着刚熬好的莲子羹来到书房。「姐姐,天热,喝点莲子羹降降火。」苏婉儿笑得甜美,彷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几日的冷淡。
沈长宁头也没抬,手中的笔依然在批示公文:「放下吧。以後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你身子不好,不必C劳。」语气客气、疏离,挑不出一丝错处,却拒人於千里之外。
苏婉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姐姐是嫌弃婉儿笨手笨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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