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床上的苏婉儿忽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咳嗽，又是一口黑血涌了出来。
「婉儿！」沈长宁扔下匕首，扑到床边，颤抖着手想要去擦她嘴角的血，却越擦越多。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苏婉儿。脆弱得彷佛下一秒就会碎掉。
苏婉儿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涣散。她是真的疼。那药丸的毒X霸道至极，彷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的心脏和骨髓。但看到沈长宁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觉得……值了。
「姐……姐姐……」苏婉儿费力地伸出手，想要去触m0沈长宁的脸，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下。
沈长宁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在，姐姐在。别怕，我已经让人去请g0ng里的太医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苏婉儿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姐姐……别哭……」她喘了一口气，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婉儿知道……姐姐这几日不想见婉儿……觉得婉儿不懂规矩……惹姐姐心烦了……」「是不是……婉儿Si了……姐姐就不会这麽困扰了……」
沈长宁心头一窒，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困扰？是啊，她是困扰。她因为自己的动心而困扰，因为道德的束缚而困扰。所以她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冷落。可她没想到，她的逃避会把这个傻丫头b到这个地步。
「别胡说。」沈长宁握紧她的手，声音有些发颤，却透着一GU认命般的妥协，「我没有不想见你。我只是……」只是怕自己陷得太深。但在生Si面前，这点恐惧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若是人没了，守着那些规矩还有什麽用？
「我只是最近太忙了。」沈长宁深x1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下去，只剩下坚定，「别胡思乱想。只要你好起来，我再也不躲着你了，好不好？」
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最大的让步。
「真的吗？」苏婉儿眼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姐姐……还会让婉儿进书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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