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舟把轮椅推到一处长椅前停下,坐在长椅上端详他。他清减了很多,脸庞瘦了一圈,方正的下颌线清晰地显露出来,不过面sE还算好看。许行舟伸手替他压了压鬓角,他头发长了些,微微卷曲地贴在耳边。

        “没看出来你还挺嗲的。一会回去我帮你刮胡子,就更嗲了。”许行舟调戏他。

        连波没理会,只是温柔地望着他,“你整天陪着我,公司里怎么办呢。”

        “公司里那么多人呢,又不是吃闲饭的。”许行舟满不在乎地说。他慢慢把话题转到连波身上,开始打听他的过往。

        连波今年26岁,家里是上海市南汇区的农民,他还有一个弟弟。由于父母去世得早,连波大学毕业后还要供弟弟读书。他是学市场营销专业的,原本在一家公司做房地产投资项目助理,收入还b较可观。但一年前因突发急X心梗,只好做了冠状动脉搭桥手术,休养了半年。这一病把积蓄消耗殆尽,工作也被迫辞掉了。他又不忍心荒废弟弟的学业,便急于四处求职,寻找新的收入来源。帝都的就业机会多,但门槛也高,像原先那样理想的工作已经找不到了,万般无奈,他才选择了去会所这条下策。

        许行舟静静地听着,连波诉说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他心里却是深深地怜惜。他自己没上过大学,一路走来也是荆棘遍布。所幸自己交游甚广,事业也得到诸多扶持。

        “所以……为什么在咖啡馆装孕夫?在g引我吗?”许行舟m0m0连波的耳朵,问出这个一直困惑他的问题。

        连波黑眼珠翻了翻,低头说:“才没有。我又不知道会在那里遇到你。”说完,害羞地低头看着地面。

        许行舟乐了,他蹲过去抱着连波的臂膀,欣赏着他的羞涩面容。连波竟有些脸红,新羽绒服的领子上有一圈貂毛,轻轻地刷着脸颊,许行舟Ai怜地用手指蹭着他的脸。

        “别瞎m0——”连波推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咳嗽起来。许行舟赶忙站起来替他捶背:“轻点咳,轻点咳。”连波捂着x口,不敢使劲,只好咳嗽着弯下腰去。

        “医生说啦,想咳嗽的时候不要强忍着,但也不要太用力。”许行舟絮絮叨叨的,半晌见连波不动了,有点担心:“怎么了,身T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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