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他一动不动，由着我打。
拳头落在他身上，像打在钢板上，震得我手腕发麻。
他抱着我的手臂始终没松，掌心贴着我后背，一下一下轻轻拍，像在哄一个发疯的孩子。
我抬头看他，才发现他眼眶红得吓人，血丝密密麻麻，眼尾湿得发亮。
可他死死咬着牙，一滴眼泪都没让掉下来。
我打累了，最后一拳软绵绵地砸在他胸口，整个人塌下去，脸埋进他颈窝，哭得快要窒息。
“袁朗……你混蛋……”
“我好恨你……可我又好怕你真的认输……”
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几乎碎掉：
“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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