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我对着卧室床头那颗其实根本没装东西的松动螺丝,骂了整整十分钟。
从“袁朗你个王八蛋”到“神经病”到“老娘早晚捅死你”,骂到嗓子哑。
我以为那颗螺丝就是摄像头,骂完还冲它飞了个吻:“听见没?老娘恨死你了!”
他当时在边境线守夜,零下二十度,裹着军大衣坐在掩体里看平板。
屏幕里我骂得脸红脖子粗,最后还亲了一下空气。
他盯着看了很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头烫到手指都没感觉。
战友问他想啥呢,他声音哑得不行:“想我媳妇儿。”
战友笑他肉麻,他没解释。
其实心里被我骂得又疼又爽:骂吧,使劲骂,老子听着都觉得可爱。
3.那一次,我下了很大决心
那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我把灯全关了,只留一盏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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