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由心而生。今晚的太玄殿,被苏弥刻意布置得奢靡而荒唐。

        层层叠叠的红纱从高耸的梁柱垂落,遮住了原本庄严的神像。大殿中央铺着厚厚的西域羊毛毯,金色的博山炉里燃着甜腻的“鹅梨帐中香”。

        沈乾劫踏入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那个白天在大殿上意气风发的“萧顺”,正慵懒地靠在宗主宝座上,衣襟半敞。而苏弥,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绯色寝衣,正跨坐在“萧顺”的大腿上,手里端着一杯酒,正欲喂到那幻象嘴边。

        “萧公子……”

        苏弥的声音软糯,带着钩子,“这酒,比太玄殿的冷茶好喝多了。”

        “那是自然。”幻象笑着,手掌暧昧地摩挲着苏弥的后腰,“跟着那个老古板有什么趣?不如跟了我,做我的道侣。”

        “轰——”

        沈乾劫站在阴影里,周身的空气仿佛凝固。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暴怒地吼叫,而是静得可怕。

        他看着苏弥那张在烛光下泛着红晕的脸,看着那截因为动作而露出来的白皙腰肢。

        嫉妒,一种黏稠、阴暗、像毒蛇一样的嫉妒,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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