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白庭修出院後,贺行之确实认真执行了他的「监督计划」。
每天早上七点,贺行之会准时出现在白老师的办公室门口,带着一份营养早餐。起初白庭修拒绝,但贺行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那双毫无感情的黑眸盯着他,直到他妥协。
「你这是情绪勒索。」白庭修咬着三明治说。
「我知道。」贺行之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但它有效。」
「其他老师看到会怎麽想?」
「让他们想去吧。」贺行之平静地说,「我不在乎碳基生命T的看法。」
「但我在乎。」白庭修认真地看着他,「贺行之,我们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
「你定义的适当距离是多少?」贺行之问,「十公尺?一公尺?还是说,当你需要帮助时我要假装看不见?」
白庭修无言以对。
这种微妙的相处模式持续了一个月。校园里开始有了一些流言——那个怪胎贺行之和年轻的数学老师关系很亲近。但因为贺行之本来就是个怪胎,大家也就当作是天才学生崇拜老师的特殊表现。
只有陆芷涵看出了真相的重量。
「你们这样很危险。」她在图书馆警告贺行之。
「我知道。」贺行之继续看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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