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碰水龙头,不自觉想到会不会有什么人的唾液留在上边。只得拿着面巾,一点点按住开关,快速的呯呯砰砰解决洗漱问题。脑内无限回想这个故事,即使看惯了人间丑恶的他,还是不由得感叹一丝真情的美好。
真是该死的,差点就让他相信世间有真爱、人间有真情了。石墨嘲讽地抿起嘴角,让这本就艳丽的眉目染上一丝邪气。水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滴落在池内,鼻子不太舒服,才发现血液染红了一片水渍。
一阵头晕目眩,自己的血是暗红色的。女性的经血也是这个颜色,一半静脉血一半动脉血。血里面流逝的有时间、部分营养还有废物。一只手轻轻擦过,褐红的液体附着在青筋裸露的手指上,鼻腔和气管内唯有腥甜。
他摇摇头,水洗后用纸巾塞住,没顾得上嘴角残留的一丝血迹。任谁看,此刻都像动了情勾人心的妖精。
石墨摸摸自己的头,被抚摸过的地方还有阿姨身上的药膏苦味。他并不讨厌,甚至没来由地想到母亲。
如果母亲还活着,大概,也不比这位阿姨年轻几岁。母亲的面容永远端庄清隽,像古典话里走出来的人,圆目蛾眉。
如果母亲还活着,可能,手也会如此温暖吧。有妈妈的孩子才能留长头发,才会扎个揪揪。可惜他很久没摸到母亲的那双手了。
“嗡嗡嗡”
手机突然响起声音。石墨怕打扰到邻着厕所的车间,急忙带上塑料袋跑到连接车厢的地方,半靠在墙上,迎面呼啸的冷风,接起电话。
“喂,您好,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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