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没看他们。他走向后门,陈浩宇和孙昊哲跟在身后。孙昊哲脚边的乘黄动了动,幼兽的爪子勾着他皮肤,尾巴垂下来,尾尖轻轻摇晃。
铁门很凉,陆沉舟的手握住门把时,金属的寒意瞬间钻进掌心。他推开门,门轴发出干涩的吱呀声——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放大,带着回音。
黑暗一下子涌了出来,楼梯间没有灯。只有从餐厅漏进去的一点光,勉强照亮门前几级台阶。再往下,黑暗浓得像墨。陆沉舟迈进去,赤裸的脚底踩在红毯铺就的台阶上,柔软的触感拂着脚心。
陈浩宇跟进来,反手带上门。
吱呀——
最后一线光被切断。
但黑暗不是完全的。
眼睛适应了几秒后,陆沉舟看见楼梯扶手模糊的轮廓。是铁扶手,漆皮剥落,露出底下锈红的铁锈。空气里有股味道——潮湿的霉味混着灰尘,钻进鼻腔,刺得他想打喷嚏。
“上还是下?”陈浩宇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压得很低。
“上。”陆沉舟说,“二楼我们房间,三楼没去过。”
他抬脚往上走。台阶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陈浩宇跟在后面,孙昊哲在最后。三人的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重叠——赤裸脚掌踩在地毯上的摩擦声,很轻,但每一声都被墙壁反弹回来,变成细碎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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