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暖气一扑面，刚从冷空气里钻进来的人都被熏得犯困。
陆霁直奔泡泡玛特门店。彩sE灯牌底下，成排成排的DIMOO朝他露出千篇一律的治癒笑容，玻璃柜里放着各种展示盒和收纳罐，亮得过分。
他站在亚克力盒子那排，认真看尺寸，看得跟研究积分上限似的——高度、宽度、层数，一通估算後，还是拿不准林亦尧到底想要哪个。
犹豫了两秒，他俐落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备注——【尧尧】。
视频电话拨出去，响到第二声，那边接了。画面晃了晃，一个头发乱得像刚被猫抓过的少年出现在萤幕里。灰sE薄毯从肩上滑下来一半，露出里头皱巴巴的T恤。整张脸憔悴得很专业，眼睛却还透着一点不Si心的亮。
“喂——”他声音嘶哑，“没想到我发个病号短信，能把你召唤出来。”
陆霁懒得跟他绕弯，直接把镜头一转，对准展柜：“选哪些。”
萤幕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下一秒眼睛就亮得跟灯牌似的：“哇——你这是现场直播慰问病人啊？”
他缩回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像咸鱼：“我看一看清楚……嗯，这个，这个，还有旁边那个双层的。”
指着萤幕一顿点：“这个能摆六只DIMOO，那个能摆八只，再加两个收纳罐放散的，完美！霁霁，你太懂人心了。”
“谁是霁霁。”陆霁淡淡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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