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停了一拍才答,笑容仍在,但像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然而,就在此刻,他的手机震动。起初,他以为是群组里的梗图,又瞄了一眼萤幕——是「妈妈」的来电。
「g嘛现在打来啊……」他还笑着,准备用玩笑语气接。
「喂?妈?」
「你是家属吗?」陌生而冰冷的声音,急促,像冰刀割进耳膜。
「你父母和弟弟现在在急救室,他们发生交通事故。」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切断了他耳朵以外的世界。恭维愣住,脑中空白一秒,背景的sE彩全被cH0U走,只剩下模糊的黑白轮廓。
「……你说什麽?」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问详情,而是本能地笑了一下,那种笑,像是怕自己承认什麽似的。耳边有人说话,叫他往中间站,有人喊「敬礼啦」,声音遥远,像隔着厚玻璃。
凤凰木的花瓣依旧飘落,一片落在他的鞋面上,他却不知该怎麽做。x口像被狠狠掏空,呼x1非但急促,反而像停住。他甚至没感觉自己放开了手机,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别人说的:
「爸、妈……?」
在最热闹的笑声里,他的世界忽然破了一个洞,沉得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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