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绫略显紧绷、刻意低垂的颈项——那里,一抹尚未完全消退的、带着齿痕的淡红印记在衣领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这刺目的痕迹,如同一个屈辱的烙印,昭示着占有与征服。朝雾的目光又瞥了一眼室内朔弥那看似平静无波、却隐隐散发着低气压的侧影。

        她的指尖,在宽大的袖中,无意识地、紧紧地攥住了怀中那枚贴身珍藏的、绣着并蒂莲的旧香囊。冰冷的丝线与粗糙的绣纹摩擦着指腹,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绫颈后的咬痕与她掌心的香囊,一个是暴力的印记,一个是无望情意的残骸,两者在她心中形成一幅残酷至极的对b图景,无声地诉说着她们这类nV子注定被掠夺、被禁锢的命运。

        朝雾美丽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深的不易察觉的痛楚与忧思,如同看到JiNg致的鸟笼中,伤痕累累的金丝雀在猛禽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梳理羽毛。

        她没有停留,也没有上前,只是无声地收回目光,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转身悄然离去,宽大的袖摆拂过栏杆,未留下丝毫痕迹。只有袖中紧握的香囊,知道她心底那声为绫、也为自己而发的沉重叹息。

        自从那次藤原信仓皇离去后,已是数月有余。吉原关于他的流言纷纷扬扬,有说他被家族彻底幽禁,有说他已顺从联姻,最骇人的说法,是他竟与藤原家脱离了关系,不知所踪。

        朝雾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容光焕发的花魁,但绫却不止一次在深夜,看见朝雾姐姐独自坐在廊下,望着庭院里信少爷当年手植的那株已然蔫头耷脑的紫藤花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一枚从未见过的、略显陈旧的香囊,眼神空茫得令人心疼。

        这暂时的、脆弱的平衡,像一层JiNg心维持的薄冰。而冰层之下,深水已然开始冰冷而不可抗拒地旋转,只为等待一个裂痕出现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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