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更甚，忍不住攥紧了袖口，轻声问，“王上，阁中之人……”
“孤让他们暂且退下了。”
玄夜抬起头，仰望着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语调平淡，“孤九岁继承王位，至今已有十余载。”
千芊一怔，不明白玄夜为什么对她说这些。
“先王驾崩时，孤尚且年幼，朝中大权尽数落入柴戚年手中。孤一直希望能给王城带来新气象，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当务之急便是扫除这朝堂之上的腐朽暮气，”他垂眸抚去枝杈上的积雪，继续道，“可惜，柴戚年势大，孤不得不受制于人，这些年来，步步为营，处处隐忍。”
他说这些话时，更像在自言自语，却像在袒露心声，这更让千芊一头雾水。
“而今，时机终于成熟，一切皆布置妥当。”玄夜转过身，垂眸看向千芊，眼底的光芒锐利了几分，“胜败，将在今日。”
千芊心头一惊，隐约猜到了些许，这些日子虽然她未出止水阁，却察觉到了异常紧绷的气氛，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大事在秘密进行着。可玄夜为什么对她说这些？
“王上为何对千芊说这些？”
玄夜沉默了一会儿，浅浅一笑，“因为这胜败，你也是关键。”
雪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们之间，他停下脚步，面对向她，伸手抚m0着她的面庞。她下意识想躲开，但又不敢。
“孤此来，是希望你能助孤一臂之力。”
“……我？我如何能助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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