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臣洲说完这番他准备已久的话后,能感觉到舞yAn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逡巡,他的视线落在她被软甲护着的腰间,x腔中跳动的声音盖过了周围的一切嘈杂。

        他不是没考量过若是平王兵败该如何,他向来都习惯留一手退路,这一册文书是他从投靠平王起便暗中准备的,也是此时他唯一的希望。一年的相处,熟谙人心的他也只对这位表面上恣意妄为实际却深不可测的长公主有那么五六分的了解。她傲气自负,用人不拘出身背景只看能力,和他一般野心B0B0,充满对权利的渴望。

        舞yAn收回徘徊在他眉眼间的视线,轻笑了一声,把他献上的文书收进了袖袋里,翻身上马离开了。

        杜臣洲一直维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面朝她离去的方向,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烟尘中时,才撑着膝盖站了起来,扯了扯被冷汗Sh透的衣襟。

        虽然她没再对他说甚么,但他赌对了。她既没有当场要他的X命,那他便还有机会。

        守城这一役后,留下了许多战后要定夺的事宜,伤亡统计、尸首处理、兵士论功行赏、伤亡的兵将家属补偿等等,舞中忙了几日才终于能回公主府歇下。

        一觉从晌午睡到了日头西斜,红椒服侍着她起身,轻声禀报:“殿下,伊大人候在门外。”

        舞yAn颔首,让等候多时的伊竹峪进了屋,她自己则坐到了茶桌旁。

        “殿下,平王府的叛党,您打算如何处置?”

        她懒洋洋地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蜜水,“除杜臣洲外,格杀勿论,明日早朝便会判下他们的罪名,隔日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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