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抠了抠眼皮上挂着的血块儿,我虚着眼睛半天,终于看清了那个有着好听嗓音的男人。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方逸茗,那个方泽传说中的黑道小叔。我曾经的贵人,也是令我越陷越深的罪人。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那天仅存的记忆也开始分崩离析,当定格在画面上的所有事物都褪去了颜sE与声音时,唯一栩栩如生的仍是方逸茗那张英俊却带着点狡黠的侧脸。

        有时我想,这世界哪来的机缘巧合啊,在人生这幅糜烂画卷上穿针引线的从来都是命数。

        我把方泽给挥开,他脸杵太近了,看着涨脑袋。“陆寻呢?”

        “陆寻是谁?”细皮nEnGr0U的脸上写满困惑。

        这才想起来,陆寻当时b我晚混几年,我在方逸茗身边g了四五年之后他才进帮,慢慢成了我手底下的人。妈的,身T是年轻了,心态还是老,东西都记混了。

        不过这不就意味着陆寻正在念警校,还没来得及变成卧底?

        我一拍大腿,高兴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得伤口疼,拽着他摇得七零八落的:“走,今晚陪哥喝酒去!”

        方泽把我手一把拍掉,“喝你妈,你被人打得妈都不认识了还喝,我小叔说现在你跟他混了,命都是他的,再跟我瞎ji8Ga0打没用的架,他就把我俩都拿去填河。”

        也对,方逸茗这个黑道混得挂羊头卖狗r0U的,算盘子打得b商人还JiNg,从不养缺胳膊少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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