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点蕾低下头，胡乱抹了把脸，闷闷地“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
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霓虹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覃饶刚才那个冰冷的眼神，和漠然决绝的背影。
心脏的位置钝钝地疼。
她忽然想起，高一那次，她故意在覃饶面前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皮。
其实不严重，但她就是委屈，就是想看他会不会心疼。
覃饶当时皱了皱眉，蹲下身查看她的伤口。他的手指很凉，触到她皮肤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磕到骨头了？”
陆点蕾点头，眼圈红了，一半是疼，一半是演戏。
覃饶看了她几秒，忽然伸手，用拇指擦掉她眼角那点Sh意。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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