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荒谬绝伦的词语,像一根根烧红的铁针,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地烙印。它们摧毁了他用数百年孤寂与苦修建立起来的,用以对抗自身欲望的坚固壁垒,将他内心最深处的,被他视为禁忌的领域,搅得天翻地覆。

        他感到一阵灭顶般的羞耻与恐慌。

        他想起了自己师父在传授他功法时,那欲言又止、满是怜悯的眼神。他想起了宗门典籍中,对这种“阴阳同体”的记载——天生炉鼎,修行坦途,却也业障缠身,易堕魔道。他想起了那些在寒潭中度过的,靠刺骨潭水来压制体内那股无名邪火的,一个又一个孤寂的夜晚。

        几百年来,他一直将这具身体视为一种诅咒,一种必须被严苛压制、小心隐藏的缺陷。他用最清苦的修行,最冰冷的戒律,将自己变成了一座行走的冰山,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对抗那源自身体本源的,灼热的欲望。

        他成功了。至少,在木左化形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成功了。

        可现在,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天真到近乎愚蠢的精怪,却用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告诉他——

        “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句话,像一道天雷,劈开了他固若金汤的内心防线。

        正常?

        这副不男不女的,怪物般的身体,怎么可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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