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左还是来了。
地牢里的气味没有变化,依旧是那种混合着铁锈、潮湿和若有若无血腥味的沉闷气息。昨夜那半边被丢弃的金属面罩,还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像一只死去的黑色甲虫。
代朝还坐在原来的地方,靠着墙。他似乎一夜未动。那条破烂的裤子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穿上了,虽然依旧遮不住什么。他听到木左走进来的脚步声,没有睁眼,也没有动。
他像一尊与这地牢融为一体的石像,冰冷坚硬,拒绝任何形式的沟通。
木左在他面前站定,看了他很久。
昨天离开时那股无措和挫败感,在睡了一觉后,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建木的,那种简单而执拗的思维逻辑。
他不喜欢代朝那张没有香气的脸。
但是,“课业”还是要完成的。
这是两个不相干的事情。
木左想通了这一点,心里便不再有任何犹豫。他走到代朝面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解开了自己储物袋的袋口。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白玉制成的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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