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举顺势抬手往他肩上一推，力道不算重，但胜在猝不及防，赵昂踉跄着往旁边退了两步，后背蹭过门框。
何举没理会，擦着他肩膀闯进屋里，带进一阵微凉的夜风。
发尾扫过赵昂的锁骨时，留下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柑橘与广藿香交织的前调。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鼻翼下意识翕动，好似要将那如风一般的馨香，更深地吸入肺腑。
何举大摇大摆地晃进客厅，鞋尖随意一踢，整个人像卸了力似地陷进沙发里。
赵昂站了好一会儿，没有怨言地走到对面，把灯和门都关了，才折返回来进了家门。
茶几上摆着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是上次赵昂的表哥过来落下的，旁边放置着一个水晶玻璃烟灰缸，那则是赵昂为了方便抽烟的客人买的。
何举倾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低头用齿尖咬住烟尾，银质打火机在掌心“咔哒”翻了个花，火苗窜起的瞬间照亮他垂落的翘长睫毛。
猩红的火星在昏暗里忽明忽暗，他仰头吐出一缕青雾，后颈枕着沙发靠背拉出流畅的颈线。
赵昂打开灯走进来站到他面前，目光像是被他黏住一般，直勾勾锁在红润的唇上，看着烟雾从他唇间徐徐溢出，缭绕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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