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给出的期限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明天晚上。

        我无法待在合租屋里。那里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力——刘洋冷静的目光,王浩嚣张的身影,陈敏意味深长的笑容,朱鹏躲闪的窥视,还有悦悦那双盛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睛。我甚至无法和她正常对视,一看到她,那些视频和照片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跳出来,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需要逃离,哪怕只是暂时的。

        傍晚,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出小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在我滚烫的脸上,却丝毫无法冷却我脑子里沸腾的混乱。街灯次第亮起,将行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他们步履匆匆,奔向各自温暖或平凡的归宿。而我,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无处可去。

        最终,我拐进了一条背街小巷,那里有一家招牌油腻、灯光昏暗的小餐馆,兼卖散装白酒。我走了进去,里面烟雾缭绕,坐着几个光着膀子大声划拳的中年男人。嘈杂的人声和劣质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反而让我感到一种畸形的安全感——在这里,没人认识我,没人关心我的痛苦。

        “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我的声音g涩。

        老板是个秃顶的老头,瞥了我一眼,没多问,很快把东西端了上来。粗糙的玻璃瓶,透明的YeT,散发着刺鼻的酒JiNg气味。我拧开瓶盖,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YeT像一条烧红的铁线,从喉咙一直灼烧到胃里,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生理X的泪水。但紧接着,一GU麻木的暖意扩散开来,暂时压下了心头那尖锐的刺痛。好,就是这样。我需要这个。

        我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起初还能尝到那令人作呕的辛辣,后来就只剩下灼烧感和逐渐升腾的晕眩。花生米一颗没动。周围男人们的划拳声、笑骂声、碗碟碰撞声,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只有我脑子里那些画面和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在酒JiNg的催化下疯狂旋转、交织——

        王浩手机屏幕上,KTV昏暗光线里悦悦紧闭的双眼和僵y的身T……那套黑sE蕾丝内衣包裹下的、我从未见过的X感姿态和她微红的脸颊……王浩凑在我耳边说的“骨子里SaO透了”、“你满足不了她”……刘洋冷静分析“身T可能背叛意志”、“半推半就”……悦悦哭泣着说“他们说如果你闹,就把照片发到学校论坛”……还有更早之前,游戏时她被迫不穿内K的羞耻,照片曝光时她惨白的脸……

        这些画面和声音像一群疯狂的秃鹫,啄食着我的理智,我的信任,我的尊严。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可怕的问题,伴随着酒JiNg,一遍遍撞击着我的大脑。是我太天真,太无能,所以看不到她“真实”的一面?还是她真的在被迫的表象下,隐藏着对禁忌和强势的隐秘渴望?那套内衣,那微微泛红的脸颊,那看似生涩却充满诱惑的姿势……如果完全是被迫,怎么会拍出那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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