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浑身一震，终于抬起头，脸sE惨白地看着杨雪。
“用这些香蕉，和这个模型。”杨雪指了指茶几上剩下的两根香蕉和那个假yaNju，“把我刚才示范的两项内容，完整地做一遍。我会在旁边纠正你的动作。”
“我……”张悦的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悦悦，”刘洋开口了，声音依旧温和，但带上了压力，“杨雪姐特意cH0U时间来教你，你要珍惜机会。这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的‘技能’提升了，大家相处起来更和谐，不是吗？这也是‘家庭公约’里‘互助’的一部分。”
家庭公约。互助。这些词此刻像烧红的烙铁。
王浩翘起二郎腿，嗤笑道：“赶紧的，别磨蹭，让哥几个也看看学习成果。林峰，你说对吧？你不想你nV朋友学点真本事？”
所有的目光，包括杨雪那平静的、陈敏那期待的、刘洋那隐含催促的，还有王浩那0嘲弄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而跪在地上的张悦，也再次看向我，她眼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像是在等待我的否决，等待我像个男人一样冲过去拉她起来，带她离开。
我的喉咙g得像要冒烟。心脏在x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我想吼，想砸东西。但我的视线掠过王浩结实的手臂，掠过刘洋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眼睛，掠过这间我无法独自负担的房子的四壁。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张悦身上，她跪在那里，那么柔弱，那么……需要被指导。一个恶毒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如果她真的学会了，如果真的能“和谐”……我是不是就不用再这么痛苦地挣扎了？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
我避开了张悦的目光。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灰sE的复合木地板，从g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
那一声“嗯”，像一把生锈的剪刀，剪断了最后一根无形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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