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黄毛的催促下,他觉得自己失了作为老大的面子。
薛颂挥拳之前,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被遮起来的伤隐隐作痛,如同一团烈火,焚烧了他那一瞬间的犹豫。
有的事,一旦开了头,便再也无法停止了。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祁浔身上,算上薛颂,一共四个人,八只手,可为什么那些拳头就是数不清。祁浔死死咬着牙,他把自己缩进角落,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每一拳每一脚,他们都用了十成的力气,洁白的校服上满满都是鞋印,校服下的身体也布满了青紫。
“啊——”
一声惨叫从男厕所传出,几个想进来上厕所的同学面面相觑,吓得扭头就跑。
薛颂抢过黄毛嘴里的烟头,灭在了祁浔露出的半截脖颈上。浓烈的劣质烟草味盖过了烧焦的皮肉味,深紫色的淤青上留下一个血红的焦点。
薛颂抓着祁浔的头发把他摁在墙上,重重磕出了响。
“大哥,他身上就这点啊?连包烟都买不了,死穷鬼。”黄毛拿着几张皱巴巴的小额钞票,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冲他啐了口痰。
“明天给哥哥们多带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绿毛拍了拍祁浔的脸,紧接着又给了他一巴掌。
薛颂看到那张与祁鸿三分像的脸上布满了被凌虐的痕迹,心里竟生出一股快意,就好像,他打的人是祁鸿,是那个家暴他的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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