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竹悠悠转醒,只觉后脑钗心剧痛,眼前天旋地转。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粗麻绳牢牢反绑在药舍内一根老木柱上,手腕脚踝勒出红痕,脉门处更被封住,一丝灵力也提不起来。药舍昏暗,头顶房梁上蛛丝尘封,角落堆着刚采摘的灵草,药香混着霉味扑鼻而来。她咬紧银牙,低声怒骂:“老狗……无耻老贼!”

        吱呀一声,药舍木门推开,刘囊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探了进来。他慢悠悠走近,枯瘦手指捏住苏梅竹精致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咧开缺了牙的嘴大笑道:“哟,苏梅竹姑娘醒了?老夫还以为你这一下要睡到天黑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没离开炼尸宗地界。最近把炼尸宗搅得天翻地覆、尸气四溢的,就是你们母女俩吧?说说,苏红妆是谁?”

        苏梅竹美眸喷火,贝齿紧咬:“苏红妆是我娘!快放开我,否则我娘来了,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刘囊闻言,眼皮一跳,松开她的下巴,脸上却露出震惊之色。他活了八十八年,阅历颇丰,自然听过苏红妆的大名。那女子不过三十余岁,已是金丹后期巅峰,放眼正魔两道,几乎元婴之下无敌手。更以美艳绝伦闻名,正道中人称“红妆仙子”,一朵高不可攀的仙葩。没想到眼前这清冷傲气的少女,竟是她的亲生女儿,难怪天赋异禀,剑法凌厉。他暗自咋舌: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对母女一个赛一个地美。

        苏梅竹见他发愣,更是怒喝:“快放开我!你这老狗再敢欺负我,我娘定将你这破药谷砸成齑粉,让你道魂永世不得轮回!”

        刘囊回过神来,心中虽忌惮苏红妆的修为,却也暗自盘算:元婴之下第一人又如何?她宝贝女儿这不正落在我手里?当下丝毫不慌,脸上堆起猥琐的笑:“姑娘莫急,以后你就在老夫这儿住下罢。李青瑶那丫头被我安排去宗门灵谷深处闭关修炼几日,老夫正需炼丹,你便做个小奴婢,打打下手,帮我做饭、扫扫药舍,如何?拜托你啦!”

        说罢,他竟真的俯身解开苏梅竹身上的绳索,顺手从角落拿起一把破扫帚,塞到她手里。

        苏梅竹气得柳眉倒竖,俏脸涨红。堂堂飘渺宗天才少女,竟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当丫鬟?她羞愤欲死,娇躯一颤,猛地催动灵力,欲召回坠落在外的仙剑,取这老贼性命!

        可灵力刚一提,浑身却如棉花般酥软,连站都站不稳。她惊疑不定:“你……你给我下了什么毒?为何我全身无力!”

        刘囊嘿嘿一笑,枯瘦老脸满是得意:“当日之事,老夫也是被血玲珑那妖女胁迫,才与姑娘入了洞房,毁了姑娘清白,实非我愿。如今你娘亲如此厉害,老夫也是为了自保,姑娘勿怪。”

        苏梅竹闻言更怒:“你是不是废了我修为?你这恶贼!”她拼命运转功法,却只觉丹田空空。

        刘囊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姑娘有所不知,老夫早年偶得一门邪术,名曰‘双修生死咒’。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洞房之实,你体内早种下我一道心魔,故能下此咒。此咒唯有老夫能解,若一日不与老夫交欢,心魔愈深,瘙痒难耐、欲火焚身。若老夫身死,嘿嘿,姑娘怕是要终身守活寡,日夜被心魔缠绕,修为止步于此,永无精进之日!”

        苏梅竹闻言俏脸煞白,又惊又怒:“你这无耻老狗!下流邪术!”她脉门刚解,猛地召回仙剑,剑光一闪,直刺刘囊咽喉!

        可剑尖离老喉不过寸许,她娇躯却猛地一软,手腕无力,剑尖颤抖,竟怎么也刺不下去。脑海中莫名涌出一股声音:“不要……不要杀他……”心魔已悄然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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