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劳斯热情地搂住你时,你感觉到的不只是他的嘴唇压在你嘴唇上的感觉,还有他B0起的X器压在你身T下部的感觉。」

        「你这种说法令人嫌恶。」杜拉撇撇嘴,说。

        「嫌恶这个字含有道德判断的意思,我们在这里要寻找的不是美德,而是真相──像你这麽聪明而又美丽的少nV,为什麽会满怀愁绪、逃避社会、和父母争吵、甚至企图自杀的真相。难道我们不能怀疑你是在逃避你被克劳斯拥吻时,心里真正的感觉吗?」佛洛伊德冷静地说。

        对此质疑,杜拉轻描淡写地说:「我不同意,也不反对。」

        在接下来一两个礼拜的面谈中,杜拉的心思都放在对和她相关的人的抱怨和责备上头:她抱怨她父亲说谎、虚伪,瞒着家人和克劳斯太太私通;责怪克劳斯太太狡猾,当克劳斯在家时,她就装成病人躺在床上,但克劳斯一出门,她就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到欧洲各地和她父亲幽会;她痛骂克劳斯人面兽心,两次对她X侵犯,居然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她也抱怨她哥哥,在家庭的争端中,总是站在母亲那一边;最後,她责怪他母亲软弱无能,对父亲的J情装聋作哑,虽然关心她的健康,但却只会埋头将家里清扫得一乾二净。

        佛洛伊德耐心地听她吐苦水、发牢SaO。根据他的经验,当一个病人一再责备他人时,意味着她的内心其实也充满了自责。他早就看出,杜拉的言行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矛盾,她也许自己没感觉到,但她的潜意识却在为此而自责。

        譬如她说对克劳斯强行拥吻她极感嫌恶,但後来又为什麽单独和他外出散步,而提供他另一次X侵犯的机会?又譬如她抱怨父亲没有认真处理克劳斯侵犯她的事──断绝和克劳斯夫妇的一切关系,但事实上,她也没有「认真处理」父亲和克劳斯太太私通这件事,因为如果她将这件事抖出来,两个家庭同样可能断绝关系。所以,在她内心深处,她毋宁是希望两个家庭能继续来往的。

        要让杜拉撤去她的心防,了解自己幽微的心事,佛洛伊德找到了一条切入的线索──那就是她的神经质咳嗽。从杜拉的言谈中,佛洛伊德知道克劳斯太太经常卧病在床,她也有咳嗽的症状。杜拉是不自觉地透过类似的症状来「仿同」於克劳斯太太吗?

        有一天,佛洛伊德问杜拉:「你说你的咳嗽通常一发作就会持续三到六个礼拜,你能告诉我,当克劳斯离家做商业旅行时,时间大概是多久?」

        杜拉突然双颊飞红,然後低声说:「三到六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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