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敛慢悠悠晃荡着杯子,搪瓷缸里白白的水泛起涟漪,她不想喝茶,熬了整夜,脑子钝痛。
李秋见钟敛迟迟不说话,抿了口水,眼神一晃,落在队位戴着眼镜的矮胖男人身上“那就让主管教育的朱荣委员,汇报一下咱们乡的教育工作。”
男人像是在打瞌睡,突然听到这么一声,猛的一激灵,“哗”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啊,书记,啊,好的。”他慌张地在身上m0索了半天,没m0出什么东西,悻悻地看向李秋,李秋微微垂着眼睛,没有搭腔。
晾了一会,他m0了m0半秃的脑门,开了口“钟县好,李书记好。”
他的目光求救似的投向钟敛。
钟敛的指尖虚虚环着茶缸,食指搭在另一手食指上滑动,正在思考。
“讲讲学校的情况。”李秋说。
“是,是是,”朱荣忙不迭点头,“去年到现在正常上课的学生不到三成,小学高年级的大孩子几乎没人,初中那边老师反应课根本开不了…”
李秋猛地用搪瓷缸砸了一下桌子“好了!朱荣同志,你不要讲了。”
她注视着朱荣骤然难看的脸sE,环视了神sE各异的众人,转过头对钟敛道“钟县,还是让我来说吧。”
“合水乡的教育,从55年我来这里就在紧抓严抓,”李秋呼出口气,“小学从两所增加到六所!夜校开办也很顺利,同志们乡亲们学习的势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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