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很无趣、偏僻的小镇,距离最近的高雄市中心要骑上接近一个小时的摩托车。那个小镇位於「龙眼山」的山脚下,山上有一个规模更小的聚落,以及一些零星的住家。

        小时候这个养育我的环境没什麽不好。山脚下的树林里有抓不完的昆虫,走到小镇的任何地方都会有人亲切地问候。

        在那个纯朴的小镇与年代中,家庭表达Ai的方式就是将孩子束缚在那个小小的世界里。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我心中早有一GU深层的渴望在静静地燃烧。而且不只有我,同一时期还有另外四个孩子也和我一样,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察觉到了异样。

        这GU静默的火焰在日後成为燎原之灾,破坏了不少Ai我的人以及我曾经Ai过的人。长大之後,我为了抚平它带来的伤痕耗费了许多金钱与时间,直到我发现一切都是人X使然。我的家人并没有说错,这是他们表现Ai的方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方式既是Ai,也是占有以及牢笼。

        梓嫱大概是点燃这把火焰的原因之一,或者也可能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她在我升高二的那学期一开始时转学到我们那只有二十一人的班级,带来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她拥有和任何一个我从小看过的nV孩都不一样的气质,每天梳着几近完美的平浏海与长发、戴着各种颜sE的素面发箍来上学。身上的制服烫线永远笔直、锐利,而且不曾有过任何皱褶。午餐用的便当盒不是杂货卖场买到的塑胶制品,而是分成不同大小格子的陶瓷餐盒;她甚至拥有专门用来装汤的上漆木碗和一个装甜点的小瓷碗。

        理所当然,这样的nV孩会轻而易举地x1引全校男生的目光。

        然而这GU热cHa0的衰退也亦如同它的兴起一样迅速。其中一个原因是她只待在这个学校大概两个月的时间,第一次段考刚结束她就离开了。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除了和师长必要的交谈之外,从不开口跟任何学生说话。这种叫「选择X缄默症」的症状让她与其他学生的互动大概就是点头、微笑,或是这两样混在一起。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当然不会知道这类专有名词,这种疾病的真正解释和判断准则要等到我大学二年级才会在课堂中、从也就是JiNg神疾病诊断手册第四版里面读到。在那之前,我只听她本人提起过。

        是的,没错,就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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