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看出妇人的用意,忍住眼泪,承诺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妇人原本紧绷的眉眼放松下来,脸上生出一抹欣慰,缓缓将手松开,似是精力耗尽。

        小男孩握着妇人的手,他可能还无法理解生命的意义,但看着他娘躺在这里一动不能动,小男孩还是忍不住低声啜泣着。

        妇人的目光渐渐又变得涣散,她盯着头顶的房顶,似乎在看着什么。

        她微微抬起一只手。

        不多时,妇人的双眼缓缓闭上,那只在空中的手落在床榻上。

        沈棠看着她,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

        安排好妇人的后事之后,沈棠将小男孩带回了安王府。

        既然答应了妇人,沈棠便不会食言。

        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年纪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而且他先前还是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的。

        沈棠也不想让小男孩亲眼看着母亲离开,可那是他们母子最后相处的时间,沈棠没有权利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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