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又从丹桂手中取过一块铜钱大小的圆形烧香饼子,等烧香饼子烧得通体都是红色之后,这才埋了一半到香灰中。
众人见她如此细致,都不知不觉屏住呼吸,只静静地看着。
那香灰和烧香的饼子都是沈琬自己带来的,还未正式开始焚香,光是霜灰慢慢热了,便仿佛已有暗香袭来。
等烧香饼子燃得渐渐成势,沈琬便用一把小银匙把四周香灰完全覆盖到烧香饼子上,又将云母隔片放到香灰上面。
做完这一切,沈琬才去匣中捻起了一颗香丸,轻轻置放于云母隔片上。
底下香灰慢热,众人也不敢催促,但也不消片刻,便有阵阵沁人的香味一丝一丝渗入口鼻,幽幽的,却又仿佛一直能萦绕不散,像是刚刚摘下来的一把花在人身边。
有人忍不住问:“这是什么香,我从没闻过。”
沈琬道:“藏春不下阁。”
窗外春光潋滟,芳树林青,花盛鸟鸣,仅仅只是不负春光,便已是辜负。
藏春且住,我不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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