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章氏把沈琬又叫去了小佛堂。
仍旧是只有章氏一个人,捻着佛珠等着沈琬过去。
见到沈琬,章氏示意她扶她从蒲团上起来,然后坐到临窗的榻上,并让沈琬也一同坐下。
章氏靠在一个墨绿地如意纹引枕上,枯瘦的手指慢慢地拨着一粒粒佛珠。
“琬丫头,本来祖母不该叫你过来的,”章氏开口慢慢道,“但是你母亲不担事,还是同你说了清楚。”
沈琬轻轻点了点头。
章氏先没有继续说话,她深深地看着沈琬,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害怕和悲恸来,但是沈琬却不悲不喜的。
所有人都觉得沈琬应该是最难过的人,也是最彷徨的人。
也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在背地里对沈琬指指点点。
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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