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关未定何以家为”太假,说“毕竟恩情总是空”又太虚,可事实确实是,如他这般脑袋别裤腰带上讨日子的人,本就不该平白耽误旁人。
念及此,他摸了摸额际的疤,冷声冷气:“收收你的心思。”
——
七月十五日,天大雾,山岚尤甚。
周婆夫妇,寻月棠和阿双在天光熹微时就挎着篮子出了门,分行两路,一路去祖坟祭祖,一路寻地方烧纸钱。
将士们今日未上山,却也不得闲。
朝食过后不久,林勰就抓着只鸽子入了门,扔了个竹筒到谢沣案头,“安乐侯死了。”
谢沣在生母逝后便过到舅父名下,入了谢氏族谱;但这安乐侯陆远道,才是他父亲。
许是早有预料,谢沣面色未变,抬头问:“太子动的手?”
林勰点头,“说起来,安乐侯这出实在让人看不懂,太子看得上自家的女儿,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他怎么还死活拦着?纵有婚约又何妨,退了不就是了......”
谢沣展开密信,“陆见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