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勰也赶过来,见寻月棠嘴唇、脸色煞白,额上、鼻尖全是细密汗珠。

        “子修,你快来瞧瞧,”谢沣扶着寻月棠,招呼林勰。

        林勰探手摸了摸脉,口里念念有词,“鸣苍,就我在京城有个相好你还记得吧?”

        “你在京城的相好多了去了,”谢沣皱眉,“说正事儿。”

        “这不就要说了么,急什么,”林勰从阿双手里夺过扇子给寻月棠扇风,“就是叫青容的那个,纤腰一握,几乎能立于掌间起舞,可太过瘦弱就气血不足,以致饥饱痨1。”

        他抬下巴点点寻月棠,“喏,发病时就这模样,好些人还就爱她这般,唤她小西施呢。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难受了些,青容怀里总得揣着几块琥珀糖。”

        “去端碗糖水来,”林勰吩咐阿双,又看向谢沣道:“喝了就好。”

        谢沣抬腿就踢了他一脚,“早说是饥饱痨,要饮糖水不就结了?哪个乐意听你的那些风流事?”

        林勰不以为意,“你与我形同手足,多了解我些还不好?”

        这会儿功夫,林勰凑在炉子边,已觉身上起了层汗,当即又晃起了蒲扇,一面儿扇着,一面儿拿脚尖戳了戳谢沣:“鸣苍,在此处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抱人去个阴凉地儿。”

        谢沣此刻全身的不自在,幼年起就接触的儒学正在他脑海里盘旋,只觉“男女大防”四字在眼前飘来又飘去,不断提醒着他若非权宜,不可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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