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元望着季枫，沉声问道，虽然他的声调并不是太过急促，但是，季枫却是从范建元的眼睛深处，看到了一抹惊愕，还有一丝的慌乱。
很显然，范建元慌了。
尽管此人很善于掩饰和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当真正的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他终于不能那般的淡定了。
季枫忍不住冷笑，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初他为了学习审讯，在智脑的训练空间中不知道跟多少虚拟的审讯对象交锋，也不知道反复重复了多少次。甚至，为了能偶琢磨到那些被审讯者的心思，智脑还曾经十分变态的让季枫当成被审讯的人。
可想而知，季枫对于审讯是何等的精通，所以他自然知道，哪怕是再怎么强悍的心理素质，也肯定会有破绽，这个破绽，就是所关心的东西。
只要是人，就肯定会有所挂念和关心，有的人关心的是家人，有的关心的是自己，范建元就属于后者，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当范建元在听到自己将要被切片研究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却是不知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把自己最大的缺点暴露给了季枫！
“你笑什么！”
看到季枫嘴角那毫不掩饰的冷笑，范建元有种羞恼，仿佛是被人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之后，那种赤裸裸的羞辱。
季枫双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道：“范建元，到了现在你还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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